一个没有闪光弹没有战术翻滚的年轻麦爹的故事
谈不上cp向，不知道有没有后续
写的时候还不知道杰西十七岁就进了暗影守望，等待大修，有出入的地方当作是私设_(:з」∠)_感谢观看流水账似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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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点后悔提出这个愚蠢的建议。
烈日已经移到了斜后方，他不用低头就能看到前方自己的影子，但对面的人明显不是那么幸运——阴沉着脸的拉丁裔长官不得不承受这刺目的光线。
holyshit，麦克雷宁愿跟他换个位置，也不想去面对那副紧拧着眉头眯着眼睛的表情，这让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野兽盯着的食物，下一秒就会被撕碎。
实际上的确如此，才会有了这么一个糟糕的、愚蠢的、几乎成为他一辈子污点的建议。那还得从四天前说起——
杰西麦克雷，如果常年混迹在美国西南部的人一定熟悉这个名字，托联邦警察的福，现在全球都知道了有这么一个人，他的脸被印刷成通缉令张贴在世界各地。麦克雷对那张通缉令上被偷拍的照片强烈不满，因为当天他把胡子刮了，没什么遮挡的下巴总让他感觉贴了一张裸照。
尽管他还很年轻，雪茄、牛仔帽、络腮胡已经成为他的标配，老套的让人无法相信他只有二十几岁，不过令人印象最深刻的还是那把挂在腰间的左轮手枪。66号公路从来没人敢去张贴通缉令，并非因为这里是死局帮的大本营，而是害怕突然从某个地方被一枪爆了头。
这个臭名昭著的牛仔值得尊敬的只剩下他的枪法和他的脑子，或者再加上一点他的魅力。就比如他永远是冰雪激情吧最受欢迎的顾客，没有之一，他们就差在酒吧门口挂上“人人都爱麦克雷”的横幅。
“他是这里的常客，起初我就对他印象深刻，”调酒师边擦杯子边对眼前的顾客说，“毕竟一个来酒吧点牛奶的牛仔可不常见。”
“麦克雷？”酒吧老板从仓库搬出人字梯打算去修理一下漏光的天花板，他停下脚步思考该用什么样的措辞去形容。
老板的儿子兴奋的挥舞着双手大喊：“麦克雷！麦克雷！我也要成为他那样的牛仔！Bang！Bang！Bang！”小男孩把手比划成枪的形状朝这位看上去不怎么友善的客人射击。
“闭嘴，”酒吧老板拍了拍他的小脑瓜，朝客人抱歉的笑了笑回答他的问题，“他为我们招揽了不少顾客，我还是很欢迎他的，如果他不在我的店里火拼的话。”
“我爱杰西！我爱他，他的眼睛就像太阳，看我的时候把我融化成一滩水，不管是上面还是下面——”
这他妈都是什么。
莱耶斯捂着额头不想去看已经陷入疯狂状态的女服务员。他在冰雪激情吧呆了三天，拟定清理死局帮的计划原本在三天前就应该行动，已经被他拖延到了现在。他不想滥用职权，但他打听到杰西麦克雷近期不在这附近。他们没有理由放过这个死局帮最著名的打手，另一方面，莱耶斯有他自己的打算，这也是让他喝了三天的掺水黑啤的原因。
“Sir，”莱耶斯转过头看到身材高大的保安端着他点的黑啤，“你的啤酒，露娜现在可能有点不方便。”
他们一同朝着吧台的方向看了过去，女服务员露娜捧着脸朝着门口的方向张望。莱耶斯有点不太理解，“她一直都这样吗？”
“不，是因为麦克雷先生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来酒吧了，”保安回答他，“不过他最近寄来了明信片，应该很快就能回来。”
“我以为明信片只会寄给朋友。”
“这就是麦克雷先生的魅力，没人能抵挡，”保安扭了扭健壮的身体，“包括我。”
莱耶斯看着他挑了挑眉。
莱耶斯给自己最后一天的期限，第四天结束不管目标有没有出现他们都要行动，然后再单独逮捕麦克雷。幸运的是，第四天的午时过后，杰西麦克雷出现了。
最先开始的是在耳边突如其来的尖叫，莱耶斯的手哆嗦了一下洒出来一点的啤酒，他深吸了一口气，忍住一枪崩了那个发出声音的女人的冲动。
尖叫声随着女服务员露娜钻出吧台离他越来越远，他听到身后的交谈，转过头顺着露娜的身影，看到了搂着她的人。
麦克雷没有急着往基地赶，他路过冰雪激情吧的时候决定先进去坐坐。这个酒吧能有这么火爆，绝对跟它的名字有很大的关系。单看悬挂的招牌，就能让麦克雷炙烤了一上午的皮肤好受一点。
一进门他迎来了露娜热情胸部的撞击，和来自四面八方的欢迎目光。见怪不怪了，当他在靠上吧台熟悉位置之后，那些目光也都收了回去，除了身旁的这一道。
麦克雷早就注意到了这个生面孔，他也肆无忌惮的打量过去，两个人相互看着对方谁也没有说话，甚至没有人注意露娜问麦克雷要喝什么。
最终麦克雷先败下阵来举起双手投降：“ok，ok，老兄，不管你之前推销给了多少人，但是我不要，我花光了我所有的钱……”
“什么？”莱耶斯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打断了他的话。
这回轮到麦克雷疑惑了，他再次从头到脚看了一眼坐在高凳上的莱耶斯，包裹着黑色的风衣，还戴了兜帽，这身行头行走在这里除非他的衣服底下藏着炸药否则就是——
“你真不是卖盗版碟的？”
莱耶斯干笑了几声，松开缩在风衣里握住枪的手转而弹了个响指召来了调酒师，朝麦克雷偏了偏头。
“给他一杯牛奶。”
“既然要请为什么不干脆请杯酒。”
“花光了钱的人没资格要求这么多。”
调酒师在麦克雷的放了杯牛奶，顺带看着莱耶斯的方向给了他一个眼神，麦克雷了然的哦了一声：“你听他们讲了牛奶的事？难道他们没告诉你我说的牛奶可不是桌子上的这个——”在场的人包括麦克雷都笑了起来，只有露娜红着脸朝麦克雷扔过来一块抹布捂着胸口跑去了仓库。莱耶斯突然有点明白了什么。
“不过，还是感谢你的好意，”麦克雷把牛奶推到莱耶斯面前，大大方方的把它跟喝剩下一半的黑啤对换，他端着杯子灌了一口冰凉的啤酒，伸出空闲的一只手，“杰西麦克雷。”
莱耶斯盯着他胡子上的啤酒沫感觉有点滑稽，懒洋洋的伸出手和他握了握。
“莱耶斯。”
“你请我喝酒我已经把你当作朋友了，你却只告诉我你的姓，”麦克雷歪了歪头想看清楚兜帽底下的脸，莱耶斯猛得转过头来直视他，没什么表情的脸配上阴森的目光足可以媲美都市传说，“well……我不勉强你。不过这儿消费，我们可不管你是联合国外交官还是守望先锋的总指挥。”
“你以后会知道的。”莱耶斯不再看他似乎对桌上的牛奶起了兴趣，他的食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杯壁，“你知道守望先锋？”
“当然，现在谁不知道——等等，你有点眼熟？”
莱耶斯冷着脸仍然没什么表情，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现在的心跳加速到多少。
守望先锋的宣传海报不少，但频繁出现的是他那个笑得像傻冒一样的金毛队友，有关他的少之又少，却不是没有。如果是因为这个导致行动失败——
“哈！我想起来了，你是花椰菜乐队的那个吉他手对吗！我认得你的针织帽。”说完之后麦克雷笑了起来，把空了的啤酒杯放到桌上，像是哥俩好一样伸手拍了拍莱耶斯的肩膀，“我建议你别跟着那种三流乐队混了，你们主唱的声音像是发情的猩猩。”
莱耶斯暗自松了一口气，随后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傻冒所以跟一个即将被抓捕的通缉犯废话了那么多，他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转过头去朝麦克雷皮扯出一个笑容，凑到麦克雷的耳边说道：“其实我是来端你老巢的。”
莱耶斯满意的欣赏他愣住的模样，哼笑了一声。
“如果真是那样，”麦克雷转过身换了个姿势侧靠在吧台上，他伸出食指在帽檐上弹了一下，棕色的牛仔帽跳动了一下落回到他的脑袋上，“我保证对你手下留情，看在你请我喝酒的份上。”
他朝莱耶斯挤挤眼睛，即使是在昏暗嘈杂的酒吧，那双棕色的眼睛里像是凝聚了日光一样不减黯淡。
莱耶斯忽然想起露娜说过的话。
当天晚上，66号公路死局帮大本营遭到守望先锋的突击，杰西麦克雷被捕。
他们两个人已经面对面坐着僵持有段时间了，麦克雷的手被一左一右的镣铐各烤着一只，莱耶斯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的脸色在这段时间里几乎没重过样。他心情很不错，甚至愿意主动跟他招呼。
“又见面了，牛仔。”
“你是昨天酒吧的那个吉他手——”麦克雷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这句话，“叫什么来着？华莱士？莱纳昂多？”
“莱耶斯，”提起昨天莱耶斯感觉胃部像是被什么搅动着，脸色又沉了下去，“加布里尔莱耶斯，守望先锋的领导人之一，不是什么三流乐队的吉他手。”
在确认了猜测的想法后，麦克雷更是想长叹一口气，他早该察觉他被盯上了。现在看来莱耶斯的破绽多的就差把“守望先锋”写在脸上，那些手上的枪茧，不同于打斗遗留的疤痕，隐藏在衣物之下富有力量的躯体。偏偏只有在昨天忽略了这些问题，一定是他的啤酒有问题！
麦克雷只能吞咽下苦果，他认命靠在身后的铁皮上，军用的卡车颠簸了一上午，不出意外明天他就会出现在联邦法庭上，后天各大报纸头条都会刊登他被捕的消息，杰西麦克雷的一生就这么完了。
“wow，听上去很酷，能给我张签名吗？”他努力想用一些俏皮话缓解心情。
麦克雷那副死鱼一样的状态更加激怒了莱耶斯，他探过身子伸出两根手指对麦克雷说道：“你现在两个选择，我只说一遍。第一，在最高安全级别的监狱中度过余生；第二，加入守望先锋。”
“没有其余的条件吗？”
“你在跟我谈条件？”莱耶斯猛然提高了音量，他的不耐烦很明显的展现出来，“优秀的人才有资格谈条件，麦克雷，外面把你传的太神乎其神了。在我看来，你只能在守望先锋的新兵选拔标准里勉强及格。”
“那是因为你们是有计划有预谋——”
“咚”的一声，麦克雷的反驳被打断了，他的耳朵里嗡嗡作响，但这也比不上他的后脑勺传来的剧烈疼痛，他怀疑铁皮上被砸出了一个坑。
“失败就是失败，战场上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你现在已经死了。”麦克雷从莱耶斯的指缝里看到了拉丁裔长官阴沉的表情，他吞了吞口水，把脑袋挣脱出来。
“这并不是战争，而我也没有表现出我的实力，”莱耶斯挑眉让他继续说下去，“再来一次怎么样？来一场决斗，你知道我们牛仔总是热爱决斗——”
“结果。”
“什么？”
“你的脑子磕傻了吗，我是说，输赢的结果。”
麦克雷没想到他这么爽快就答应了，他甚至还没想好结果。
“我赢了，你跟我走；”没等麦克雷开口，莱耶斯自顾自的说了起来，用一种隐隐约约带着兴奋的声音说着，“你输了，我把你送到监狱。”
“这样对我有什么好处？”麦克雷有种不好的预感，但他还是决定赌一把，“你赢了，按你的条件来；如果你输了，放我走。”
“好，就这样。”莱耶斯没等他继续说下去，拉开格挡板的小铁门冲着驾驶室的驾驶员命令道：“士兵，停车。”
“什、什么，Sir？”
“停车！”
猛地踩住了刹车，军用卡车往前滑行了一小段距离。麦克雷的左手差点被镣铐拖拽得削掉一层皮，但额头还是不能幸免的砸到了前面的铁板上，不过比起刚才那个简直好太多。
“……如果你们的新兵选拔标准是这个，那我可不承认我只是刚及格。”
麦克雷总感觉这一路行驶了很长时间，但他们甚至还没离开66号公路，时间也还没到午时。莱耶斯解开了他的手铐，归还了他的左轮手枪和子弹包。
“我的帽子呢？”
莱耶斯嘟囔了一句麻烦，又打开副驾驶的门把牛仔帽扔给他。他从风衣里摸出两把霰弹枪，听到麦克雷吹了声口哨。
“酷。”
“你最好别想着逃跑，我保证在你跑不出十米的时候就能把你的脑子打烂。”
“放心吧，牛仔的决斗，逃跑就是输了，”麦克雷把牛仔帽遮在脑袋上抬头看了看太阳的方向，“我们得找一个空阔点的场地，等到午时——影子都踩在我们脚底的时候，这样比较公平，只有一枪，谁先打中或者打死，算谁赢。”
麦克雷经历过很多这种形式的决斗，他们西南部的人热爱用这种方式。他几乎没有输过，还赢得了“神枪手”的称号。
但现在距离午时没多长时间，麦克雷一点把握都没有。
他们面对面站在这片空旷的戈壁上，脚下踩着龟裂的土地，从麦克雷的角度还能看到不远处滚过几个团成一团的风滚草。影子随着日光的推移逐渐缩回脚底，头顶的阳光照在帽檐上在他的脸上投射出一小片阴影，刚好遮挡住眼睛的部位。
时间快到了，麦克雷稍稍悬起胳膊把手放到腰间左轮枪的位置，手指活动了几下。而莱耶斯仍然垂着胳膊握着他的两把霰弹枪一动不动，没有了刺目光线，他舒展开了眉头，脸部的表情不再那么紧绷，却更像是准备扑食前活动肌肉的豹子。
好歹来了一点风吹散了迎面的热浪，麦克雷闭上眼睛心中默数，他的脑子中像是有一个钟表，在他倒数三秒的时候他听到枪械的声音，他麻利的向左翻滚离开了之前的位置，尽管如此霰弹枪的弹丸还是擦破了他的脸。
午时已到。
“你他妈的耍赖！”
不顾什么规则，麦克雷左手扳下击锤朝站在对面的目标连射出六发子弹。可惜的是被打乱了节奏，慌乱之中准头欠缺。他很少犯这种失误，左轮手枪六发子弹就在刚刚被他全射了出去，更换弹仓的时间足够让他被打死之前留个遗言。
更何况，他感觉到了脑后顶着的枪管，他甚至不知道莱耶斯什么时候到了他后面。麦克雷举起双手，没有子弹的左轮枪挂在他的食指上，但的确如莱耶斯所说，输了就是输了。他只能憋着怒火用另一只手朝身后竖起一根中指。
“很不服？”莱耶斯用枪托把他砸倒在地，他踩到麦克雷的胸口上用枪口指着他，眼角带着残忍的兴奋和胜利的喜悦，“我可从来没说过我是什么牛仔——”
“我是你的死神。”